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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煥泰年輕的時候是軍人,龐煥泰年輕的時候不是一般的軍人,龐煥泰是空軍。
龐煥泰不是一般的空軍,龐煥泰是開戰斗機的空軍。
“我的眼睛是習慣了在空中看地面的,我的眼中只有立體的河山……”
“所以我來祖源這個地方,我第一眼就被這里的立體的村落地形吸引了。”
龐煥泰是“夢鄉村祖源民宿”群的群主,名片上是董事長,祖源村的老鄉叫他龐總或龐老板,微信名是龐老爺。
從喜歡折騰的角度來看,龐老爺是有一點老,六十八九了,還混年輕人圈。
也是從喜歡折騰的角度來評估,龐老爺還真配不上六十八九這個年紀,看他不像,聽他不像,總結他干的事情以及他侃侃而談還想干的事情,更不像。祖源,一個三年前無人問津的偏遠的小山村,現在變得連中央電視臺都做了專題了。
龐老爺親自領了我看這看那,那副善與愛與剛毅與智慧并存的臉,洋溢了得意。
“這兩年來住過的一位女客人最多的一個有十七次。”
“沒有老公的吧?”我想也許是因為寂寞呢?
“不是,有先生的,并且大部分都是與先生一起開車來。”
龐老爺說,那是一對恩愛的來自上海的夫婦。
大家笑了我問題問得有私心。
其實不是,我不也混過媒體圈么?是記者后遺癥好不好?
“前幾天國慶,這里車子都停到下面好遠好遠的路邊上了。”
這句話顯然是呼應他開始給我介紹的“剛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們這個地方能夠有人來”。
這個我特別能夠理解。
我作為第一個來到西溪南做定居計劃的外來人,當時我的名聲就是“這個深圳來的人腦子可能壞掉了”。
十年前,西溪南在環境上還有點不待見。
“這里的水含硒。”
這個于我還是有點意外。剛剛去了江西明月山,只是以為硒不是哪里都有的。
“開始我也急,畢竟是從大城市過來的,就有急的毛病,后來慢慢的就開始醒悟了,為什么要急呢?我們來這里不就是要過慢生活的嗎?”
龐老爺現在氣定神閑泰然自若。
“內心的格局有多大事情就可以做多大。”
“我的車只要出去或回來,都可以順帶帶上正好要出去或回來的老鄉。”
“我們這里國慶不加價,客房收費也就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價格吧。”
“這個村子好奇怪,蚊子都沒有。”
“我的窗子開大了一點,目的當然是里面的人也能夠親近大自然,結果有個徽派專家說這個窗破壞了徽派風格。”
徽州曾經是整個中國先進文化的代表,居住理念更是超前與在人性上極其細微,但好些專家忽略了,這是公元2018年了。
我們的居住理念與居住訴求發生了變化。
我其實也遭遇過死守著只有處處封閉才是徽派的自己住在城市里的帶落地窗的洋房里的專家。
龐老爺與當年也是軍人的太太陪了我吃了午飯,并且,一直在聊。
“真正的新農村建設,最后的結果應該是大家一起富裕起來。”
龐老爺說的大家當然不是說的一起吃飯的我們,那個大家是特指祖源村的鄉親們。樸素,不裝,不擺,不顯貴,喜云山霧罩更喜耕耘,喜繁星滿天更喜那份余生就在伊甸園度過的浪漫的龐老爺,總讓我想起那幅懷斯的蛋彩畫《愛國者》的那位回鄉的老軍人的面容。
依然像二十多歲小伙子一樣,激情滿懷執著于俯瞰大地。
一個靈魂與肉體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人一一龐煥泰。
開心,徽州的土地,來了好多同樣熱愛徽州,同樣將徽州看做是一種生活方式的同類……